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半小时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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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X6 ?+ c7 L) I# P2012年03月30日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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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S1 @% i% Q3月23日,作家王蒙的夫人崔瑞芳去世,她曾以“方蕤”为笔名,出版了《我的先生王蒙》一书。这是一个嫁夫随夫的女人,王蒙常会说:没有了妻子,就没有他。而崔瑞芳心甘情愿地选择“逐渐地失去了我自己”。0 [, q% [- J* f }7 i+ |
1933年,崔瑞芳出生在北京。与王蒙一样,她也是一个热血青年,1948年参加革命,1949年入党。对于两人的相识,当时是这样的:1950年寒假,在北京女二中读书的崔瑞芳被临时调至东四十一条39号一个四合院协助“三反五反”运动做文书工作。王蒙写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就是以这个院子里的生活为原型。报到那天,王蒙和崔瑞芳在同一个厨房打饭,王蒙总是朝她笑笑。
% ?9 q1 Y1 i: |) L; \一天晚上,11点多钟了,正在办公的崔瑞芳忽然听到“嘭嘭”敲窗户的声音,抬头一看,王蒙正趴在玻璃窗上朝她笑。很快,崔瑞芳接到了王蒙的第一封求爱信:“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想你。”这一年,王蒙只有18岁。1956年12月,王蒙会每天给崔瑞芳两封信,早一封,晚一封,不停地向她求婚。崔瑞芳说:我们俩是合二为一了,融为一体了,分不清什么方面影响了谁。
7 b$ L9 q( M0 b( A( I崔瑞芳与王蒙在1957年1月结婚,29岁时,举家西迁新疆,像是吃不尽苦头一样地过了16年。这16年,王蒙为之后1980年代初的创作高峰奠定了基础,而崔瑞芳自己也曾坦言,这段时期,她没有了自己,“我被岁月吞食了,被岁月淹没了,被岁月消融了。”% P* n2 S6 T1 k+ ^
1979年春,王蒙的“右派”问题得到改正,当年6月,崔瑞芳与王蒙返回北京,王蒙被安排在北京市作协搞专业创作,从此,王蒙进入了创作的黄金时代。“那么这个家呢?自然全靠我了,方方面面的事我都得管起来。其实未必我能管,很多事情都堆在那里挂在那里。我承认在家务事上我是低能,不是一个出色的家庭主妇,不会理财,不会精打细算,缺乏领导锅碗瓢勺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才能。我更不是一个修养到家的贤妻良母,我可以默默地做很多,只是听不进一点儿埋怨的话,我的忍耐度不算高,有时也会大发脾气。很多人称赞我是位贤内助,我受宠若惊,不敢当,因为明白自己并非如此。”崔瑞芳曾在一篇文章中说。1 N- N$ U% [8 ]& x/ u7 p: x; }, @
但为了照顾更加忙的王蒙,1979年返回北京后的崔瑞芳本可做更多的事情,或做喜欢的工作,但她仍回到中学,去了比较一般的七十二中教书。甚至,崔瑞芳拒绝接手教高中三年级的课程,因为那需要把关,而她自认没有那份精力。“有时,正批改着作业,忽地想起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在等我做。”崔瑞芳在《我的先生王蒙》中这样写道,“但是我为王蒙多做一些,难道不是在为自己做吗?”
1 ?( k% _1 Q i- i/ X A- u在读者那里,王蒙是一位受到尊敬的作家,但在妻子崔瑞芳那里,王蒙永远是一个需要照顾和宽容得一塌糊涂的呆子。崔瑞芳说:王蒙走出家门就发现了自己,而她自己是进了家门才找到自己。& `6 t1 T6 b( ^! W [( w; g
文/石剑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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