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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征崔氏父子和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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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昨天 19:54
  • 发表于 2012-10-25 11: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仪征的崔氏父子和扬剧     康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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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代扬剧的前身称维扬戏。维扬戏又是由“大开口”(香火戏)和“小开口”(扬州清曲和花鼓戏的融合)二十年代未期在上海融合发展而成的,至今已有近七十年的历史。在扬剧形成、发展过程中,崔少华及其长子崔东升、次子崔鸿声和三子崔南笙作出了积极贡献,尤其是崔少华老先生是扬剧的奠基人之一,被誉为维扬戏的泰斗。崔东升演技卓绝,有“活济公”和“活关公”之美称;崔鸿声和崔南笙擅长文武小生,均为著名演员。* Z, ]" B3 E! |/ Y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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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扬戏先驱崔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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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少华原名崔长荣(崔家原姓“雎”),祖居仪征朴席乡三益衬木匠桥(今属十二圩镇)。生于—八八七年农历九月二十七日。他青年时代在家乡唱香火戏,誉满扬州西乡,远及六 合、天长。二十年代初,又是他第—个把香火戏带进大上海,登上戏曲舞台。凡是早期在沪的大、小开口著名艺人如潘喜云、高玉卿(高秀英之夫)、朱天福(仪征古井人)、熊伟文(仪征十二圩人)、金运贵、许桂芬、周广才(武麟童之父)等均得到他的资助和扶持。一九二八年冬,维扬戏伶界联合会成立后,他担任会长达八年之久,为使大、小开口艺人之间消除分歧。联合起来,崔少华和潘喜云、周松庭等一批有识之上,积极活动,来往奔波,申明大义,陈述利害,终于使家乡的两个剧种同仁提起手来,相互融合,发展成为维扬戏,从而震动了当时上海的戏剧界。在扬剧的发展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 I& l1 p' H$ a( p( X+ C
        崔少华先生的舞台生涯仅有三十六个春秋,然而艺术成就却是卓尔不群。他不是幼学,也不是家传,而是“半路出家”。他九岁读私塾,十七岁辍学后到十二圩龙江巷口聚财源茶馆当学徒,后由堂倌转为红锅司务。其时,为了保护自己,避免受人欺侮,他拜十二圩清 帮大字辈王德志为师。那时十二圩盐务兴旺,人口众多,有“小上海”之称。聚财源茶馆生意很好,每天早市、晚市,一些盐工、商人和文人雅士多聚于馆内,一边品茶,一边谈天说地。崔少华身临其境,大开眼界,增长了许许多多的社会知识,捕捉到形形色色、光怪陆离的社会信息,同时,由于整天与这些三教九流人物打交道,不仅练就了一副出众的口才,还对各种各样人物的言论、行动和心理状态有了比较透彻的了解。这为他后来走上文艺道路,在舞台上塑造出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编排出许多久演不衰的剧目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7 \- @6 t. l- ~0 i; A1 `    人的命运转折,往往是由一些偶然的因素造成的。崔少华弃商从艺就与一场大病有关。他二十五岁那年,因在茶馆劳累过度,生了一场重病,两腿疯瘫,寸步难行,虽经针灸服药,也不见好转。父母心急如焚,以为是家里上一年遭受火灾后重建的房屋风水不好,在太岁头上动了土的缘故,于是便许愿做“安土会”,为崔少华驱邪逐鬼。被请来做“安土会”的东如山、赵万金、许长华、孔三等几位“香火”都是朴席、十二圩一带小有名气的人。他们以前常在聚财源吃茶,与崔少华早有来往。“安土会”在崔家做了三天三夜,白天装神驱鬼,晚上说唱神书(香火艺人演唱的脚本,统称神书)。崔少华三六三夜寸步不离,听得津津有味,并能复说神书的内容,博得几位香火艺人的赞赏。从此以后,崔少华与这几位香火交往更加频繁,他们也常常主动上门与崔少华论古说今,还将若干神书送给崔少华看,请崔少华帮助抄“神书”,写榜文(相当于今天招揽生意的广告)。生病三年,崔少华不仅将六大“神书”(简称“唐六”,即“《袁天罡卖卦》、《魏征斩龙》、《九郎官借马请神》、《刘全进瓜》、《唐王出朝》、《唐僧取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对香火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香火的业务活动知识也基本掌握。* ^4 V' ^/ Y: Y; S" P6 y0 o3 @
        崔少华二十七岁那年病体康复,第二年即辞去聚财源司务,在东如山带领下,辗转于扬州西乡仪征境内外唱香火,不仅参与酬神赛会,还搭台唱戏。节目多数来源于《槐荫山房》七字唱本,如《莲花庵》、《烧骨记》、《孝义坊》,《九更天》等。由于崔少华生性敏慧,记忆力强,且台风端庄,说表清丽,唱起香火调九转三回,清新流畅,装什么像什么,演什么都能拿得住观众,所以一唱就红。后来,他的声誉渐渐超过师傅东如山、赵万全和许长华。崔少华不仅香火唱得好,为人也十分仗义。他三十岁那年,带领王长顺,曾朝恒(潘喜云的舅父)、潘喜云、朱云福等香火,受六 合县竹镇南街乡会会首的邀请,到那里与六 合洪山香火名角郝玉洲初次合作演出。就在这次演唱时,他力平当地群众一场械 斗,更加声名大震。原夹竹镇南北两衡会首不和,几乎每年都要各请一班香火艺人唱戏,打对台争面子,不但比戏唱得好,还要借助香火艺人的武功进行械 斗,因而经常发生流 血 事 件。崔少华一到竹镇,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向南街会首严厉指出;“我们出来既是卖艺,又是访友,不是到外地放肆的。郝老先生在六 合一方大名鼎鼎,我们能和他见上一面就三生有幸了。岂能与他打对台?这个戏我们坚决不唱。”郝玉洲也对北街会首说;“我郝玉洲是六 台人,崔少华是仪征人,在家让客三千里,绝不能坐家欺人。”当天崔少华带领全班人马去拜会郝老,在途中与郝巧遇,双方一见如故,并同往一家馆干,由郝老作东,谈得十分投机,崔少华当即将潘喜云推荐给郝玉洲做义子,结成亲家班子。这时两家会首也各带一帮人找到馆子里争吵。郝老说。“你们吵也好,打也好,我郝玉洲可以领教你们,可不能让朋友为难。他们是你们骗来的,我也是被你们骗来的,同行是一家,不是冤家,你们说,两亲家的班子能打对台吗?二位皆是一条街上有面子的人,早不见晚见,二虎争山总有一伤……”说得两个会首哑口无言。崔少华也从中婉言劝说;“两位会首既然不辞劳苦把台搭起来了,戏还得唱,为了推动你们南北和好,建议我们两班也合并演出,先在南街唱三台,后到北街唱三台。”郝老欣然赞成:“对!先南后北。如果说我不公平,欺侮了北街,我要问:是南北还是北南,当然是南先北后。……”就这样,以崔、郝两人的深厚情谊,结束了竹镇南北街多年相互仇视的局面,从此,崔、郝两班香火在六 合、仪征、扬州西北乡一带精诚合作达三、四年之久。从这时起,崔少华正式领班,结交四面八方同仁,南来的北往的,只要找到崔少华,有吃有住有盘缠。崔少华把全部心血倾注在戏班子里,常年不归家。崔少华之所以江北唱到上海,这也是一次机遇造成的。一九二〇年前后。崔少华从扬州西北乡回到家乡继续演唱。为什么回到家乡来?这当中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原来,崔东升并不是崔少华的长子,(俗称假老大),崔东升有一个哥哥,大约在一九一八年病故。崔少华的父亲盼孙心切,埋怨崔少华长年在外不归家。于是辞去了扬州小教场九如分座白案师傅的差事,抱病到六 合找崔少华,逼他回家、泡了好几天,终于在盘缠集找到了崔少华。不料老大爷经过几天途中奔波,病情恶化,危在旦夕。崔少华无奈,只好在当地请了两位农民用门板将老太爷往回抬。时值盛夏,两位农民抬得气喘嘘嘘,汗流如雨。据说抬活人不作兴打号子,只好闷声闷气地抬。这样越抬越重,越走越慢,一大早出发,傍晚才到仪征。崔少华生怕老太爷在途中断气,又不忍心催他们快走,真是心急火燎。忽然急中生智,崔少华说。“我们四人在路上,没有什么话可谈,干脆我唱一段书给你们听,好打打岔。”于是随口唱起《薛仁贵征东》,唱得有声有色,两位农民听得津津有味,忘记了疲劳,随者崔少华越唱越快的节奏。步伐也越走越快,很快就抬到了家。进大门掀起单被一看,老太爷早已断气,全家人嚎啕大哭。  v. E' l. s0 ~6 I
        丧事完毕,崔少华在家守孝百日,就留在家乡,随东如山,同扬州著名香火陈宏桃及范春奎、刘显光、曹世珍等在十二圩塔台唱戏,生意一直很好。大约半年后,在一天,陈宏桃(小名叫”小扣子”)在演花旦戏时,借了十二圩一位妇女的竹布褂子,演完戏在台口把衣服还给这位妇女,不料被其丈夫看见,这家伙过去是十二圩洪帮头子徐宝山(徐老虎)的得意门生,还很有势力。竟然仗势欺人,要杀陈宏桃。他手握一把大刀片,赶到戏班子住的三茅宫,杀气腾腾地吼道;“哪个叫小扣子?”崔少华一见情况不妙,急忙悄悄地将小扣子拖走,凭借他家家熟的条件,挨门串户地躲避,乘天未亮搭小划子逃到泗业洲。三天后,崔少华过江探听消息,听说那个男的已将妻子 杀了,吓得全班人只好离开十二圩,到泗业洲上唱戏谋生。
    9 ~" m% q3 K, a1 e9 Z. H    家乡是难以再唱下去了,怎么办呢?一天,崔少华在十二圩王德志家正巧碰到同山兄弟王启顺,王在上海老西门开齐公楼茶馆,邀请崔少华带一班人到上海去唱。王启顺说:“我想把齐云楼改成戏馆,上午卖茶,下午和晚上唱戏,把生意做大些。”崔少华立即答应,并向王德志借了一百元作路费,约定到上海的日期,然后四出找人搭班子,先后约请了潘小喜干(即潘喜云)、朱天福、曹世珍、刘显光、刘捷三、齐全三等八、九八,大约在1922年,他们一班人到了上海。崔少华到上海,不仅是他个人命运的转折,也是扬剧发展史上的里程碑。这时,齐云楼的舞台也已装好,他们立即张贴海报,并挂出以崔少华和潘喜云为主要演员的牌子。(潘喜云的大名就是崔少华根据齐云楼的“云”字而起的,还推荐他拜王启顺为师)。当时他们唱大开口,仍用大锣大鼓伴器,你唱我敲,我唱你敲。开始一段时间演的剧目主要是“唐六本”或者用“唐六本”中一些故字编的“出头戏”。后来剧目逐渐发展,演唱各种“记”字名的戏,如《琵琶记》、《牙痕记》、《柳荫记》、《合同记》、《三元记》等。崔少华带头剪掉了香火艺人的特殊标记小辫子,同时逐步注意舞台化装,花旦原来头扎绉纱,穿一般女装竹布的衣裤和鞋子,以后逐步穿戏衣等等。! M6 E% n  j, @% \6 n
        崔少华到上海后,在齐云楼唱了一年多,从滨市唱到滨北,从浦东唱到浦西,从虹口唱到十六铺,从杨树浦唱到曹家渡。因齐云楼房屋危险,被迫关闭,他们就在花旗、新民、庆开、义舞台、同兴、义和、维扬大舞台等戏园演出,其中在维扬大舞台演出的时间最长,这所戏院一直上演扬州戏,成为扬剧在上海的根据地。对于“大、小开口”的艺人合作,对扬剧艺术的形成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大舞台大门楼上有三块牌子,上首是崔少华、下首是王秀清、中间是潘喜云。当时称为“三大头牌”。崔少华不仅担任主演,还负责后台工作(后台老板)。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写幕表戏。某天日夜在什么戏园演的什么戏,哪些人演,头本演到哪里,二本又从哪里起哪里止,他都详细记下来,目的是为今后出剧目时知道哪些戏相隔多长时间未演,不会把久已下演的戏忘掉。从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二七年的几年时间内,崔少华编排了《狸猫换太子》约四本,虚构了《包公铡包公》和《玉兔换蛟龙》两部戏,又排了《薛丁山征西》、《三请樊梨花》、《薛刚反唐》、《石头人招亲》、《汉光帝复国走南阳》、《大香山》、《阎瑞生和王莲英》、《昭君和蕃》、《丝绦党》、《党人碑》、《天宝阁》、《地宝国》、《三门街》、《宏碧绿》、《八妻香彩缘》、《凤凰白鹤图》、《彩云球》、《九花姑》、《红蝴蝶》、《文武香球》、《双珠球》、《杨乃武与小白菜》等连台本或。崔少华于一九二五年前后开始带徒,“华”字为艺徒起名,他收的第一个徒弟叫项金华,第二个叫蒋国华(后改名蒋月清),第三个叫筱月华。一九二七年前,“大开口”还全是男演员,就在这一年崔少华首先接收戴玉花,白里红两名女艺徒,以后在他的影响下。陈宏桃等人也先后带了女艺徒朱兰芬、小巧云、潘惠琴、小金楼等人,开“大开口”男女同台演出的风气之先。$ ]2 `% Z; z) ~1 c4 A1 m7 D
        解放前的上海,社会风气极坏,人事相当复杂,帮派林立,仅虹口一区,就有通州 帮、青州 帮、上海 帮、广东 帮等等。他们各有一派势力,各占山头,相互风斗,欺弱压贫,尤其是欢侮唱戏的。一些中青年艺人若想在上海站住脚,唱出点名堂,非得拜一些帮头做干老子,否则这些地痞流氓就经常到戏园里起哄闹事,喝倒彩,叫你无法演出,崔少华见此情况,与潘喜云、周松亭、雄伟文、陈宏桃等人商议说:“以前我们唱戏的到处受欺侮,关键是相互不关心,各唱各的,独木不挡风,芦柴成把硬。要对付这种恶势力,必须把所有唱扬州戏的人组织起来。”崔的主张得到他们的赞同,于是,分头行动,由潘喜云、熊伟文、吴在喜等人到各个戏班联系,崔少华和周松亭负责写报告,向国民党上海市党部社会局申请备案,并邀请杨逢春大律师为常年法律顾问。一九二八年夏天,在法租界开封路永安里德修理教堂成立“上海市维扬伶界联合会”,大家一致推选崔少华为会长、熊月英(即熊伟文,仪征十二圩人)为副会长,周松亭为总务,潘窖云、吴在喜为交际员,陈广礼为经征员(收会资)。每个会员发给会员证和徽章,并宣布:为了与维扬文戏(小开口)相对应,将香火戏(大开口)改称维扬大班。这时在上海的维扬大班七个戏班子中有六个班子入了会,他们是:闸北陆家滨、义和戏园以熊月英为首的班子,闸北第一台以周广才为首的班子,法租界春阳楼以江宏稳为首的班子,杨树浦风乐戏园以徐桂芳、任长兴为首的班子,虹口德民戏园以谈月仙、周荣根为首的班子。唯有同嘉路庆开戏园无人敢去联系,因为庆升戏园有一个地头蛇叫铜匠阿小(扬州人),他既非股东,又非经理,却令后台不准入会,凶狠狠地说:“有人欺你们有我保障,谁来约你们入会一定要告诉我!”潘喜云曾派阿小的徒弟陈凤鸣去说服,本以为没事,结果被阿小打了十黄藤耙子。这个班子里只有王月华、高玉清和高秀英三人偷偷地跑到会场,各自献上照片和三天工资,报名入了会,并要求不要宣扬。联合会成立以后,为了筹集联合会活动经费,在崔少华的倡议下,六个戏班子在闸北义和戏园大会串,义演三天,从而开创了上海市有史以采第一次专业剧团大会演的纪录。就在当年冬天,王月华在庆升戏园演出《火烧冷宫》,扮演陈琳,戏刚做,被人暗 枪 打死。崔少华 闻讯,立即和潘喜云、周松亭赶到庆升戏园,面对王月华的尸体,十分气愤地大声疾呼:“他既是我的会员,又是我的徒弟,我不问谁问!我们一定要追查凶手,要求严惩凶手,为死者报仇。我一定负责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第二天上午,崔少华和律师杨逢春、潘喜云,还有四名全副武装的法警,乘坐公安局的警车,开到庆升戏园验尸。铜匠阿小不敢露面。验尸后,崔少华要警车在戏园周围兜了一圈,造了一下声势。三天后,六个戏班派代表和庆升班全体演员,个个佩带联合会的徽章,手拿白花,为王月华送葬。和尚、道士引路,神旗幡、洋鼓、洋号、扬州锣鼓队连同亲朋好支队伍有半里路长。仪仗队前还抬着三顶亭轿,第一项轿内放着王月华的会员证书和徽章,第二项轿内放着王月华的皮袍(血 衣),第三顶轿内放着王月华的半身放大像片,浩浩荡荡在虹口地区绕了一大圈,然后送到虹镇山庄入土安葬。这一下大大地长了唱扬州戏人的志气。此案经几番周折,才查明是当时巡捕房头子钱子青指使门徒陆金宝如张大连所为,后来虽未能严惩凶手,但也因此使一班封建恶霸、地痞流氓不敢公开欺侮演员。艺人们感到组织、联合起来的力量,促使维扬文戏和维扬大班加快了融合的步伐。) {- d$ J: d1 |# ^: y
        谈到“大、小开口”合并,形成维扬戏,崔少华功不可没。二十年代初期,大、小开口在上海一直各自为艺,界限分明,互不住来,而且双方演员都自以为是,轻视对方。小开口丑化大开口是:“又敲锣又打鼓,花脸朝着黑脸舞。下里巴人之音。怎能登大雅之堂?”大开口讽刺小开口是:“瞎子唱小曲,拉二胡,自顾自。”崔少华、潘喜云、陈宏桃、周松亭等人也深感到”大开口”没有音乐,纯粹用锣鼓伴唱,该幽不能幽,该雅不能雅,全是“一道汤”;“小开口”全靠丝弦乐器伴奏,没锣鼓配合,听起来软绵绵的,没有劲。如此下去,双方都不会有好的前景。他们感到二者都是一块土地上生长起来的,互有长短,只有相互结合,取长补短,扬州戏才能得到发展。一九二八年,他们首先在“大开口”班中引入唱“小开口”的女艺徒新玉贞(许桂芬)、筱玉兰(潘王兰)、新巧贞(何巧珍)三人,跨出“大、小”同台二者结合的最早一步。以后经过崔少华、潘喜云多方努力,金运贵、高秀英、王秀兰、黄秀花、小玉翠等女演员也从“小开口”班子里走出来,进入“大开口”班子,先是同台不同戏,各演各的戏。逐步发展成同台合演一出戏,界限逐步打破,由于同台演出,许多男女演员之间产生爱情,崔少华等人从中提合,使有情人终成眷属,纷纷组建为家庭,如潘喜云与筱玉兰,高玉卿与高秀英,张小培和小玉翠,十龄童和何巧珍等等。都是大开口艺人与小开口艺人结合,从而促使“大、小”开口加速融合发展。后来经过“小开口”音乐老前辈江腾蛟刻苦探索,克服了“大、小”合演,男女同台对唱音乐不谐之弊,闯出男女演员同调不同弦的新路,由同台同戏进而发展到同曲。进入三十年代,二者完全合为一流,演国阵容庞大,音乐丰富,线路宽广,维扬戏达到了成熟期。一九三六年,崔少华觉得原来“维扬伶界联合会”的领导成员全是“大开口”班子,不利于巩固这一大好形势,应吸收“小开口”的骨干分子加入;遂提出改组,并主动让贤,全体会员推选潘喜云、臧雪梅(小开口名老艺人)为正副理事长,崔少华任总务,周松亭任庶务,崔东升也被选为干事,并将联合会更名为“上海市维扬戏剧研究会”。1 i; }1 o% L) o7 [) [; W) g- O
        抗日战争爆发后,崔少华离开上海回到扬州家乡,到镇江、芜湖、南京、蚌埠等地演出,一九四五年九月又回到上海。这期间,他的关节炎病日趋严重,右手颤抖不能自控,极少参加演出,只在后台说说戏。然而他在广大扬剧演员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威望,仍然受到大家的尊敬。# q4 K: C7 \2 [* v' w
        崔少华先生性格温和,令人可亲可敬;几十年来,从未与同行或亲朋好友争长道短,处处以长者出现,息事宁人,就是对他的儿女也未有过高言,最厉害的仅是骂一声“发臭晕”而已。在他的一生中,只有两次因气愤而激动得疾言厉色。一次是因王月举被害;另一次是因高、黄两个演员为演戏闹纠纷。两个人各自约了一帮人,闹到伶界联合会评理,评不好准备大打出手。双方对面三句话还没说完,黄某伸手就对高某头上打去。崔少华眼看来者不善,事态严重,也随手先给黄某一记耳光,大骂“你这蛮牛,太不懂事,既来找我评理,就该坐下来谈,先动手汀人,有理也是无理,这里是理教堂,是讲理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崔先生这一掌果然厉害,惊得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高、黄二人立即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后经崔先生一番劝说,终于相互倒茶和好。直到现在,扬剧界—些老艺人还常谈起当年崔少华“一掌制双难”的佳话。
    & i: P' L2 q, a: E9 f8 y    崔先生对事业极端认真负责,几十年如一日.虽有私人爱好,但从来没有脱场、误戏和误事的现象。就是夜里打牌或替人家做小会,也是照常七点多起床,随即去后台安排当天日、夜两场的剧务。无论他在台下遇到什么琐碎复杂的事,哪怕债主坐在后台跟他要钱,只要一上台,完全忘却了自己,自得一丝不苟,场场博得观众喝彩。他的戏路非常宽,在演技方面富有创造性。初登台时反串旦角,后专工家庭老生,兼演一般反派丑角,观众皆称赞他是滑稽先生。例如他演《莲花庵》中的张广大和《孝义坊》中王宝昌这两个角色,旨是告别家门外出付帐,而他在表演时就不雷同,各有特色。他在《双花记》一剧中饰王文永,对蔡金莲的十拜,拜拜不同,十分感人。在《彩云球》一戏中,他演小丑,把失意时的自我批评,演唱得令人可喜可赚。人们都说他有两个脑袋,一个装戏班子琐杂事务,一个专门装戏.他常说,要给别人排戏,自己首先要会唱戏,要会抓戏,还要掌握各个演员当天的思想情绪,哪里要多唱,哪里不能多唱,戏就是矛盾,矛盾发展到顶峰时就要唱足做足,这和搔痒一样,痒多的地方多抓两下,非常舒服,不疼的地方抓出血来就嫌疼。这就需要演员在台上灵活机动地掌握火候。有一次在同心戏园日场演《天宝阁》,事先定好演到李三保初探武家寨止。谁知演苏鸾姣的王秀清,当天不知为了什么,带着情绪上场,在台上只唱了三五句,就急匆匆下台卸装跑了。这时离剧终还有四、五十分钟,急得潘喜云无计可施,赶忙来求救崔先生解围。崔少华胸有成竹,叫潘喜云不要着急,说:“救戏如救火,我来补救一下,我扮个樵夫,你上场问路。”说着,穿上老斗衣,带了自毡帽,挂上白四喜(胡子),上场唱道;“我老俩口无儿女烧香求子,结果老太婆怀孕三年六个月就要生养,请稳婆烧水拿盆指望生个儿子,不料放了两个屁,肚子消了。”这一般唱引得观众哄堂大笑。然后李三保上场,向樵夫问路,并说要到武家寨救人,樵夫把武家寨说得如何如何厉害,劝阻李三保不要冒险。就这样一个要走,一个不给走,两人演得丝丝入扣,妙趣横生,直到五点四十才落下帷幕,观众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 N5 ]) U" J0 i    崔少华先生不仅演技超群,而且能编善导,剧作成果丰硕、从香火戏进沪登台直至抗战前夕,凡是他所在的戏班子皆由他出剧目,由他写“条子”(幕表戏各场简要内容,剧团行话称“条子”),由他给每个演员说戏。他亲手编排的幕表戏总计有二百余部、数千本,其中有的是用书摘录,有的既照书又根据当时演员条件穿前插后,有的是全部虚构创作,如三十六本《玉兔换蛟龙》等。他还善于根据当时的营业情况。灵活地将一些幕表戏伸缩增减。例如《孟丽君》,有时连演五、六十本,有时只演七八本。一九四七年冬,尽管这时崔先生身体有病,还坚持创作了一部戏叫《雨雪争珠》,这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部剧作。这部戏的内容十分丰满。解放后崔东升先后创作的《挑女婿》和《解粮官》两个本子,都取材于这部戏,分别获得华东和江苏省戏剧会演剧本创作一等奖。遗憾的是崔先生只写了八本,后因病重而被迫中断。- L- m; c; Q2 r, p5 A  ~
        一九四九年,崔老先生病情加重,行动已有困难,只好回到家乡。一九五二年十月十二日在他的出生地与世长辞,人们无不为扬剧界失去这样一位有杰出贡献的老前辈而十分悲痛。( J7 X  @6 Q) w2 t: ]

    : Y: e7 S) X$ p; }本文引自:扬州扬剧网(www.yangj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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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0-25 20: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传统艺术应传承,发扬,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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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7 12: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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