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瀚及夫人崔縝墓志考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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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S6 m  L( \6 W/ I' [1 S+ ?     唐高瀚及夫人崔缜墓志考释。河洛春秋二OO 二年第二期 唐高瀚及夫人崔缜墓志考释
    摘要:唐高瀚及夫人崔缜墓志是洛阳20世纪初出土,1993 城一居民家中征集的.崔缜墓志反映了唐代三个宰相:崔玄日韦,崔涣,崔损.高瀚志志主父亲高钱史书"失其何所人".此志可补史阙,并证实唐代 后期科举制度的浮薄.
, g2 O, O/ V6 f0 n8 b   关键词:高瀚;崔缜;墓志;补史证史 1993 年,洛阳古墓博物馆在老城一居 民家中征集到唐代墓志二方——高瀚及 夫人崔缜墓志,据说是家传的,不知出土 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高瀚墓志见载于《唐代墓志汇编》.
  在20 世纪初,修建汴洛铁路和陇海铁路 洛阳至观音堂段时,铁路通过的洛阳邙山 南麓出土了数千方汉唐墓志.罗振玉收 集,整理,研究,着录了许多墓志及拓片, 编辑为《芒洛冢墓遗文》等七种书籍,其 代墓志汇编》时转载了此志文,列为"大中105"条,但未说明志石收藏何处.由此推 测该墓志最迟应在2O 世纪初出土.但不 ,夫人崔缜墓志崔缜墓志为青石质,方形,长65.3 米,宽65厘米,厚13 厘米,志文有界格,楷 书,32 行,满行32 字,计827 饰蔓草花纹和十二生肖图案,较粗率.志文首题:"唐故殿中侍御史河南府寿安县 志载崔缜"以乾符二年五月十六日没于上都永崇里第,享年五十有一",推算其 生卒年限当为唐长庆四年至乾符二年(公 元824—875 代伯祖讳玄肺","三代伯祖讳涣","再从叔祖讳损","曾祖讳婴","祖讳贞固",父 其宗族世系所记与《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二下》所载崔氏相符,是为博陵大房 支系.夫人崔缜世系为: 当(字文业,后魏中书侍郎) 作者简介:r永俊(1966.4～)女.祖籍上海市,洛阳古墓博物馆助理馆员,主要从事文 博研究. 10 河洛春秋二oo 二年第二期 慎(长子)(字行谨,胡苏令)郢州刺史","贞固榆次尉","戎兖海观察玄晡(长子)(相武后,中宗)使,安平县公",志,《表》可以参校.
5 i/ W0 q1 n: E# A! O0 M8 y5 ?( o    涣(第二子)(门下侍郎)皆有传.纵(御史大夫,恒山忠公)据新旧《唐书?崔玄晡传》,武则天时 元方(沔州刺史)期,在周兴,来俊臣等滥用酷刑,大兴冤狱 碣(字东标)之时,崔玄晡敢于为受冤者鸣不平,多次善进言,使武后为"所劾破家者"雪冤.他 2f玄晡(长子)武则天退位,扶持中宗复辟的宫廷夺权斗 El 异(第二子)(字玄乐;刑部侍郎)争,立下再造李唐的不世之功,"寻以预诛 磷(冯翊郡太守,兼采访使)张易之功,擢拜中书令,封博陵郡公",得 贞固(榆次尉)死",后虽被贬,客死异乡,但在大中初戎(第二子)(字可大,兖海观年,又"续图凌烟阁",受到唐王朝最高礼 察使,安平县公)遇.
    雍(长子)(和州刺史)三代伯祖崔涣,据《旧唐书?崔涣传》 党儿(长子)记载,天宝末年,受杨国忠排挤,"涣出为 综(字君维,长安令)剑州刺史"."天宝十五载(公元756 【行动(第三子)(秘书监)他,"宰臣房瑁又荐之,即日拜黄门侍郎,晷(第四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扈从成都府"."肃宗 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二下》"崔氏"收遗逸",因"滥进者非一,以不称职闻.的注释"又玄晡孙涣,明皇西狩,拜门下侍乃罢知政事",后"迁御史大夫,加税地青 俱有传可证".由此可知崔玄睇,崔涣,崔料",被属下告发,贬道州刺史.损皆为宰相.再从叔祖崔损,《旧唐书-崔损传》 志载:玄日韦"皇特进中书令,博陵郡载:
   户部尚书裴延龄将损荐之于德宗,贞 王",婴"皇刑部郎中,郢州刺史",贞固"皇元"十二年,以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太原府榆次县令赠太子少保",戎"皇兖海"及制下之日,中外失望".其"性龌龊谨 河洛春秋二oo二年第二期 慎,每延英论事,未尝有言"."十四年秋, 转门下侍郎平章事.是岁,以昭陵旧宫为 野火所焚","命损为八陵修奉使",由于唐 代中后期,统治集团陷入重重困境中,加 之宦官专权,皇位难保,所以宫廷中的夺 权斗争异常激烈,所以"自建中以后,宰相 罕有久在位者","损以便柔逊愿中帝意, 乃留八年"."南北两省清要,损皆历践 传,"当时朝廷大手笔",多出自他的手,高宗时"与兰台侍郎李怀俨并主朝廷大典 册",是当时文人名士,《唐代墓志汇编》 中有许多墓志是崔行功所纂.
    崔涣,崔损为官"以不称职闻","在位 无称于人者",而志为其歌功颂德,"皆以 华州刺史时,"吏以故事,置钱万缗为刺史私用,戎不取"."徙兖海沂密观察使,民 其靴",哭着祈求使者,"请白天子丐戎还",戎只好夜"单骑亡去"."至兖州,锄 灭奸吏十余辈,民大喜".可见崔戎是一 个为官清正廉洁,为民所爱戴之人.故志 日:"兰薰茂德,玉立王朝,行表人论,言为 时范,雍容显贯,终始令猷."志与史相符. 外郭城朱雀门东第三街从北往南第十坊.崔缜生前生活在上都,死后葬在东都"河 南县平乐乡上店村".另据高浞妻荥阳郑 氏墓志,咸通四年(公元863 年)闰六月 十九El 妻与高浞妻生前是居住在一起,死后均归葬东都平乐乡上店村之高氏祖茔.
    崔缜有子三人:长子曹八,"别出男" 二人.河洛春秋二oo 二年第二期 二,高瀚墓志 高瀚墓志为青石质,方形,长和宽均 65 厘米,厚11 米,志文有界格,楷书,30 行,满行32 字,计870 字.志边饰蔓草花 纹和十二生肖图案.志文首题:"唐故朝 议郎河南府寿安县令赐绯鱼袋渤海高府 君墓志铭并序". 志载高瀚"以大中十年四月七日暴终 于任.春秋三十有八".推算其生卒年限 当为唐宪宗元和十三年至宣宗大中十年 (公元818 年一公元856 君之孙"."讳铽府君之长子","仲父夏口府君","季父奉常府君".志为"第七弟宣 武军节度掌书记将仕郎试太常寺协律郎 父奉常府君——高锴,其第七弟——高浞的传都附在高铽传之后. 《旧唐书?高车弋传》没写高车弋的籍贯, 志可知为"渤海蓓人也".(据《现代汉语词典》"蓓:古地名,在今河北省景云县 《旧唐书》@载高郑宾官职为"宋州宁陵令",志载为"皇宋州宁陵县令赠尚书礼 部侍郎",恰与志文吻合;高去疾官职为 "摄监察御史",志载为"皇试右卫录事参 军,摄监察御史,赠司空";高浞官职为"礼 部侍郎",《新唐书》载为"累官右谏议大 夫","礼部侍郎","以兵部侍郎判度支,出 为昭义军节度使,为下所逐,贬连州司 马","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高瀚志载 "宣武军节度掌书记将仕郎试太常寺协律 郎",崔缜志载"检校礼部尚书兼潞州大都 督府长史,御史大夫,上柱国蓓县开国男, 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高浞妻郑氏墓 志载"朝议郎行尚书司勋员外郎柱国".
1 {) A( [. O, `" h6 q    13河洛春秋二oo 二年第二期 据《旧唐书?高钝传》,长庆四年(公元 824 年)四月,钝跟从敬宗平定张韶兵变, 受敬宗赏赐,"转户部郎中,知制诰".又 因谏敬宗"以求理莫若躬亲,用示忧勤之 旨也"而得赏赐.高铽也是一个史官.高 铢元和六年登进士第,穆宗即位,入朝为 监察御史(公元821 年)到会昌末(公元 846 年)为吏部侍郎,历经穆,敬,文,武宗 共四帝,唐代中后期的二十余年的官场风 云使他深感国家"危亡可翘足而待也". 高锴元和九年登进士第,升宏辞科.大和 三年因选材公允,为人称道,元和九年"以 本官权知礼部贡举",为国家选拔人才,能 够"抑豪华,擢孤进",颇得实才,令人称 道.两块墓志的纂者高浞"以兵部侍郎判 度支出为昭义军节度使",乾符四年(公 元872 年)"昭义军乱,逐其节度使高 浞",表明唐末统治集团陷入了重重矛盾 之中,也正应了高铢的预见. 试,属时,宰有薄进士者,尤恚公卿子弟用是进,亟言於武宗皇帝,主司惴不敢第".
3 O4 i4 v! n* P( p* a4 b1 J   在唐代,科举选士制度不是惟一的人 仕途径,为求得统治集团内各阶层各方面 利益的平衡,还保存着其他一些选官途 径,如恩荫,从军,流外铨,捐纳等囝.由于 唐代中晚期的牛李党争的主要人物李德 裕是恩荫做官的,而牛僧孺是"进士擢 第"锄,两党相争,使得李德裕尤恨公卿子 弟以进士身份入朝为官.据《新唐书?选 举志》载:"德裕尝论公卿子弟艰於科 举","德裕日:'……然朝廷显官,须公卿 子弟为之.何者?少习其业,目熟朝廷 事,台阁之仪,不教而自成.寒士纵有出 入之才,固不能亲习也,则子弟未易可 轻'.德裕之论,偏异如此.然进士科当 14 唐之晚节,尤为浮薄,世所共患也".
   墓志 反映了这一史实.据《旧唐书》@高钝,高 铢,高锴是进士及第,而高瀚开始也是走 进士之路,但由于皇帝和宰相不悦进士, 而且季父高锴在朝"将大用",故只好"舍 去筮仕,起家拜秘书省校书郎:',以图将来 走"恩荫"等其他道路为高官. 志载:"故相国江州李公在相位,一见 深国士之遇","相国节制庸蜀时已失势, 开府之日,士或不愿召.府君感知委质, 慷慨请行."周绍良先生在《唐代墓志汇编 索引》中"李回"条注"大中105",考订李相国是指李回,我认为此说甚当.据《新 唐书?表第三?宰相下》载,在高瀚25 38岁入朝为官的时间内,即武宗会昌三年 (公元843 年)至宣宗大中十年(公元856 年)有李相国六人:李德裕,李固言,李石, 李绅,李让夷,李回,只有李回在大中元年 (公元847 年)"丁卯八月丙申,检校吏部 尚书,同平章事,剑南西川节度使".两 加中书侍郎,转门下,历户吏二尚书"."武宗崩,回充山陵使,附庙竟,出为成都 尹,剑南西川节度使".
    高瀚深得李回的 赏识,"由本官奏直史馆,转京兆府兴平县 尉","无何,拜监察御史".在李回失势 时,"府君感知委质,慷慨请行",并随"相 国廉问湘中".高瀚是一位史官,"直笔书 事,无所畏避",为人正直,在李回失势的 情况下,仍跟随他.后又随"致政少傅卢 着可称之绩".据《唐代墓志汇编?索引》"卢商(少 傅)——大中105","杨汉公——大中105" 河洛春秋二oo二年第二期 可知周绍良先生考证卢公是卢商,杨公是 杨汉公.我同意周绍良先生的观点. 据《新唐书?卢商传》:"
  宣宗即位,郑 肃迁中书侍郎,罢为荆南节度使","始,帝 卢公方镇荆门,辟署节度判官",史志相符,卢公即卢商.《新唐书?表第十三上》 载卢商"相宣宗",《新唐书?表第三?宰相 下》载"会昌六年(公元846)丙寅,兵部侍 郎判度支卢商为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同 虞卿之弟,《新唐书?表第十一下》载"越公房,汉公,字用,天平军节度使,检校户部 志载高瀚"寻出为河南府寿安县令,未数月而善政闻",其38 岁时"暴终于 任",因何暴卒,志未明言.
7 U. `1 |% w0 d    据《旧唐书?李 回传》,李回与李德裕"亲善",受李德裕案 的牵连,大中元年冬贬为"潭州刺史,湖南 观察使,再贬抚州刺史",而高瀚又追随李 回,可以推知高瀚是李党.牛李党争的 宪,穆,敬,文,武,宣六朝,在统治阶级上 层争权夺势的斗争中,多少人成为牺牲 品,李党最后失败,李德裕被贬,大中三 年客死他乡,其它官员贬的贬,死的死 高瀚死于宣宗大中十年,也正是李党失败,牛党处上风的时候,可以推知高瀚 死于牛李党争,且是被杀——"暴终于 任",下葬时墓志不便明言死因,家属"泣 尽继血,控告无从,痛甚罔宾",反映了政 治斗争的残酷性. 寿安县,据《新唐书?地理志二》载:在 "河南府河南郡".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 典》"寿安县"条:"后魏甘棠县.相传为周 阳.即今河南宜阳县治".可知寿安县在现在的河南省洛阳市宜阳县境内.可见 高瀚是在唐朝东都为官,处于政治斗争的 中心地带,难免要卷入持续六朝的牛李党 争的旋涡中去,也难免一死.
    三,结语 据高瀚夫妇二方墓志可将高氏世系 列表如下: 高瀚志载"葬于河南县平乐乡百乐村次,司空府君茔东北一百二十步","司空 府君"即高瀚之祖父高去疾,可见平乐乡 的茔地是高氏在洛阳的祖茔,崔缜志和高 浞妻郑氏志也可证明. 崔氏有唐一代在朝为相者有27 其中博陵大房有六人为相,夫人崔缜的五代伯祖崔玄晡,三代伯祖崔涣,叔祖崔损 先后在朝为相,故两《唐书》为他们立传, 《新唐书》为其氏作《宰相世系表》. 二方墓志涉及到人物的经历恰似一 部唐史,他们生活的时代有盛唐武则天时 代,唐明皇李隆基时期,有德宗,穆宗,敬 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朝,他们 是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见证人.高瀚墓 志补正了《新唐书》所载高铽世系和籍贯 的阙误,记录了唐代高氏在洛阳的状况, 反映了其与崔氏望族的姻亲关系,也反映 了唐朝中晚期的牛李党争的残酷性及严 重后果:加深了唐王朝统治危机,加速了 唐王朝的灭亡,同时证实了唐朝后期科举 河洛春秋二oo二年第二期 制度的浮薄,为"世所共患也",为我们研 究唐代历史提供了实物资料.
# Y6 P3 \7 m/ B0 X- y" D: o   注释: 《唐代墓志汇编》主编周绍良上海 古籍出版社. 《二十世纪洛阳的文物发现与研究>赵 振华《河洛春秋)20oo,纪念专辑.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二下.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三?则天后长安四 年(公元704 年)>. <旧唐书?崔玄日{;传>卷九十一.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四?中宗神龙元年 (公元705 <新唐书>卷一百九十一,忠义上.《旧唐书>卷一百八. 《旧唐书>卷一百三十六.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七 《旧唐书?崔损传>卷一百三十六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二?文苑上. 《新唐书>卷一百七十七 《新唐书>卷一百五十九. 《唐代墓志汇编>"成通033".@@@@<旧唐书>卷一百六十八, 《新唐书>卷一百七十七. @《中国政治制度史>韦庆远着第三章 第八节《=教育和科举制度>. <旧唐书>卷一百七十二. @《新唐书?选举志>上,卷四十四,志第三 十四. <旧唐书>卷一百七十三,<新唐书>卷一 百三十一.
' G4 o: m4 e7 O4 M, D* g! d9 f7 g* i     @《旧唐书>卷一百七十四. 唐故殿中侍御史河南府寿安县令赐绯鱼袋 昭义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潞磁邢沼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正议大夫检/校礼部尚书 兼潞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上柱国蓓 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高浞纂 夫人讳缜,博陵安平人也.五代伯祖 讳玄畔,皇特进中书令博陵郡王,天后季/ 复兴,铭勋彝器,忠贞弘烈,代生伟人./三代伯祖讳涣,再从叔祖讳损,皆以直道 曾祖讳婴,皇刑部郎中,郢州刺史.祖讳贞固,皇太原府榆次县令,赠太子少保,聿 16江东王谢问出贤能,以古方今,彼有惭德. 少保生皇兖海沂密等州都团练观察使兼 御史大夫,赠太傅讳戎,兰薰茂德,玉立/ 王朝,行表人伦,言为时范,雍客显贯,终 始令猷.夫人即太傅第二女也,姑/减李 氏之自出.先太夫人讳璺,皇河南府温县 令,山东甲门,积善储庆,蕃昌人物,炳焕 暇,好阅书史,是以贤人哲妇之/纪,靡不该览,既笄,归于我元兄府君,敬慎闺仪, 恭勤妇道,协和中外,六姻美/谭.浞弟兄 少孤,痛深创钜,同气之爱,实异常伦.夫 人重/府君之行,识府君之心,遭次不违,
      河洛春秋二oo二年第二期 之,靡有不至,长幼攸赖,家道以肥.史称钟夫人之礼,郝夫人之法,方此具美./夫 松椿之算.以乾符二年五/月十六日没于上都永崇里第,享年五十有一,即以明年 二月六日发./引,归葬于河南府河南县 平乐乡上店村,二十四日合附于/寿安府 弘农杨诲;次适沼州永年县令博陵崔/唐,早亡.夫人:萼跗韦牟韦牟,辉映士林,叠中科 第,联登清列,/夫人视之若无讵刑于色. 抚远承.讣问心惊,已摧企文泉,事嫂之诚,敢忘一日,无弘都致药之感,有限终 次子衍儿泣血书唐故朝议郎河南府寿安县令赐绯鱼袋 渤海高府君墓志铭并序 第七弟宣武军节度掌书记将仕郎试 支庶/别食高邑,子孙因而氏焉.         皇宋州宁陵县令,赠尚书礼部侍郎讳郑宾府君之 /曾孙,皇试右卫录事参军,摄监察御史, 赠司空讳去疾府君之孙,皇同州/刺史兼 御史中丞,赠兵部尚书讳锇府君之长子 外曾祖皇尚书户部郎中,赠/中书舍人讳 腾,外祖皇陕州夏县令讳浚.府君幼聪 士者,尤恚公卿子弟用是进,亟言於武宗皇帝,主司惴不敢第./时季父奉常府君 在朝,旦夕将大用,府君意:上暨执政者或 不悦此,因/舍去筮仕,起家拜秘书省校书 郎.故相国,江州李公在相位,一见深国 士之遇,由/本官奏直史馆,转京兆府兴平 县尉,史职仍旧,直笔书事,无所畏避.无 何,拜监察御/史.
* g$ D: `2 k# A; y2 \& E    相国节制庸蜀时,已失 势,开府之日,士或不愿召.府君感知委 质,慷慨请行,/奏授殿中侍御史内供奉, 掌节度书记.相国廉问湘中,复以本官奏 充观察支使./府罢,故致政少傅卢公方 镇荆门,辟署节度判官,岁满,转侍御史内 17河洛春秋二OO 二年第二期 寿安县令,未数月而善政闻.府君风神美 子成以远大期之.呜呼!与善无徵,降年不永,以大中十年四月/七日暴终于任,春 秋三十有八.即以其年五月二十四日附 葬于河南县平乐乡百/乐村次,司空府君 茔东北一百二十步.夫人博陵崔氏,皇太 原府榆次县尉,赠/太子少保讳贞固之孙, 皇兖海观察使,赠礼部尚书讳戎之女.禀 儿,虽在童什,皆有至性.府君长诸叔季,早承仲父季父/孝悔,奉常府君常以门户 [本篇墓志标点采用《唐代墓志汇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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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宏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