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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双杰话崔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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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昨天 17:27
  • 发表于 2017-2-25 12: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也。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他29岁时跟着经学大师郑玄学习,未等到毕业,即爆发了黄巾起义。由于战乱频仍,郑玄带着他的学生只好躲入深山避难,学校实在办不下去了,崔琰在外地流浪了四年之后,方回到家乡,闭门潜读,“以琴书自娱”。
    袁绍素慕其才,请其出山,任为骑都尉。崔琰见袁绍野心勃勃,穷兵黩武,多次劝他不如安分守己,巩固住冀州这块地盘。袁绍不听,一意孤行,结果败于官渡,大伤元气。袁绍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袁谭、袁尚互相残杀,都想任用崔琰。崔琰见二虎相争,迟早两败俱伤,便借口有病坚辞,因此得罪了二袁,被投入监狱。幸亏好友陈琳等竭力相救,才幸免于难。从此解甲归田,闭门不出。
    曹操击败袁谭占领冀州后,自领冀州牧,遍访能人贤士。有人向他举荐了崔琰,曹操大喜,亲自登门延请,让崔琰当了别驾从事。一天,曹操沾沾自喜地对崔琰说:“昨天我看冀州户籍,有三十多万人,可谓大州了。”不料崔琰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说:“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大动干戈,冀州百姓饱受战争之苦,暴骨原野。主公身为朝廷命官,上任伊始,不先问询百姓疾苦,救其涂炭,却沾沾自喜,忙于核对计算起可以获得多少甲兵来,这岂不辜负了冀州人民对你的厚望了吗?”曹操闻言,收住了笑容,对崔琰的忠言表示十分感谢。
    以上是《三国志》中的一段描述。
    文中提到的崔琰的故乡“清河东武城”,时属冀州管辖,即今天的河北省故城县军屯镇关庙村一带。崔氏家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息繁衍,建庙奉祖,渐成村落,取名崔家庙,后来村庄湮灭,村民并入关庙、刘庙、赵庙等村。
    崔氏家族可谓门庭显赫,人丁兴旺,历代才俊辈出,许多人物在中华历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距崔琰180多年以后,这里又出了两位惊天动地的人物,为小村蒙上一道传奇色彩。
                 三易弦,良弓归明主
    魏晋时期,崔氏家族便为关东(三国时期虎牢关以东地区)望族,居北方士族之首。魏景初三年,崔琰的从弟崔林任“三公”(太尉、司徒、司空)之一的司空。后来,崔林的重孙崔悦在后赵皇帝石季龙处为仕,位司徒右长史;崔悦的儿子崔潜在后燕成武帝慕容垂处供职,官至黄门侍郎,父子并以才学著称。
    崔潜的儿子崔宏,字玄伯,“少有隽才”,著闻乡里,号称“冀州神童”。他饱览诗书,博闻强记,尤擅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其书法造诣自成一家,草、隶、行书,“特尽精巧”,为世所重,与他的姻亲卢玄有“崔、卢”之称(遗憾的是,由于“国史之狱”的株连,其墨宝散佚,无有传世)。其时太原有个叫郝轩士,素以知人而闻名于世他对崔宏的才华非常赞许,有王佐之材,近代所未有也”,可见崔宏名气之大
    崔宏仕途比较坎坷。前秦王苻坚之弟阳平公苻融任冀州牧时,对崔宏“虚心礼敬”,拜阳平公侍郎,领冀州从事,不久又升为著作佐郎,负责编撰国史,草拟文字,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职务。他在任上,表现出极高的才能,把各种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从无任何差错或积压,工作效率很高。苻坚听说了,十分赞赏,打算把他调在身边,征为太子舍人,负责宫廷文字书记工作。但崔宏淡泊名利,不愿意远离家乡,其时恰好他的母亲生病,便以侍奉母亲为借口,婉言谢绝了。
    苻坚淝水之战失败后,国力受到重创,原来被征服的前燕贵族慕容垂于384年宣布脱离前秦另行建国,史称后燕,统治范围包括河北、山东、山西和河南、辽宁的一部分,成为十六国后期中原地区最强盛的一个王国。崔宏改仕于后燕慕容垂政权,任高阳内史,相当于县长。
    原来居住于今黑龙江、嫩江流域大兴安岭附近过着游牧生活鲜卑族拓跋部,此时也逐步向西迁移,进入原来北匈奴驻地,之后拓跋部又南下游牧于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一带,迁居到盛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逐渐强大起来。公元338年,首领什翼犍建立“代”国,后被前秦所灭。前秦灭亡后,公元396什翼犍之孙拓跋珪恢复代政权,进取中原,后燕溃败。
    崔宏跟随败军逃奔渤海海滨。拓跋珪久慕崔宏大名,遣人征聘。崔宏见后燕大势已去,又见拓跋珪执礼甚恭,便答应归顺,官拜黄门侍郎,参与总掌机要,负责起草创建各种法规制度。从此,他便毕生效力于拓跋氏政权。
    有诗赞曰:
    关东崔氏冠豪门,江山代谢出才人。
    博古通今比王佐,良弓三易辅明君。
                 治有方,良策佐帝王
    拓跋氏原本是一个游牧民族,以部落为姓氏,主要活动在上谷(今河北怀来)以西至敦煌一带。拓跋珪统一北方后,觉得再用以前代王的封号名不正言不顺,便召集群臣议定国号。崔宏十分景仰魏武王曹操的雄才大略,也特别仰慕崔氏先人仕于魏国的宦绩,引经据典,建议国号称“魏”。拓跋珪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采纳了他的建议,从此拓跋氏政权立国号为“魏”。拓跋珪称帝,即道武帝,史称“北魏”。拓跋氏建国后,日益强盛,国土扩及长江以北广大地域。
    当时,拓跋氏的文化、文明程度远低于汉人,执政能力明显不足。所以,道武帝经向崔宏咨询一些古今帝王成败得失的治国经验。而崔本是一介大儒,自然是每问必答。他既不违背皇上的旨意,也不谄谀巴结,十分得体的向道武帝讲述古人治国之策解析历代废兴的原因,道武帝听了很受启发,对他的信任感与日俱增他把崔宏视为当朝萧何,言听计从,为长治久安,让崔宏负责划分官爵等级,创建廷礼制度,协音乐,定律令,申科禁,总而裁之制定出一套比较完整的国家大法从此,崔宏成为道武帝的宠臣,势倾朝廷。他被赐爵白马侯,加周兵将军开国元勋庾岳、奚斤等一帮老臣同班列朝倍受殊荣
    崔宏深得道武帝宠信,不惟勤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即是廉政。他廉洁为官,干净做事,不谋私利,道武帝对此非常赏识。
    崔宏立身雅正,生活十分简约。战乱时期他身处厄境,仍厉志笃学,不以资产为意,不为财帛动心,老婆孩子忍饥挨饿,跟着他过苦日子以后入朝做官,虽然位高权重,但他仍约俭自居,史书说他“不营产业,家徒四壁”,除了吃的穿的用的,别无长物他甚至出行时没有专车经常步行上朝他的七十,但和家人一样,粗茶淡饭,布衣蔬食,没有任何额外照顾有些认为崔宏做得有些过分,冷嘲热讽,而崔宏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对自身要求更加严格了道武听说了对崔宏愈加敬重,厚加馈赐。有一次,道武帝率群臣去恒山朝拜半路上恰巧见崔亲自扶着他老母亲一步步登上山来。以崔宏的权势和地位,他完全有理由、有条件雇顶轿子或滑竿之类的交通工具把老娘抬上山。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这件事让道武帝很受感动,“赐以牛米
    崔宏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道武帝,道武帝晚年患了多疑症,精神近乎分裂,六亲不认,许多大臣都被他无缘无故杀害了,唯独崔宏依然故我,安然无恙。
    道武帝被他的儿子清河王拓跋绍杀死以后,拓跋绍为了继承皇位,向下属行贿收买人心拉“选票”。以司徒长孙嵩为首的一些“势利眼”王公大臣,都接受了拓跋绍的“赏赐”。崔宏看穿了他的阴谋,认为其人弑父篡国,大逆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为所动,坚决拒收。果然,道武帝的长子拓跋嗣很快剪除了拓跋绍,登基做了皇帝,这就是明元帝。明元帝对崔浩“拒腐蚀,永不沾”的品行大加褒扬,说关键时刻方显出忠良本色,羞得长孙嵩等人无地自容。明元帝委崔宏以重任,让他巡视各地,专门惩办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员。
    明元帝即位之初,觉得有些郡国的豪绅势力非常强大,有禁不止,有令不行,常常与朝庭抗衡,对中央政权造成威胁,便决定把他们疏散到外地,削弱他们的势力。中国的老百姓本来就有恋乡心理,故土难离,因此此令一出,抵触情绪很大。加之有些地方官员不细心说服动员,强行迁徙,引起暴乱,一时难以平息。明元帝接到报告,决定派兵武 力 镇 压,抓捕带头闹事者。
    崔宏的家乡武城本是弦歌之乡。春秋时,孔子的高足子游做武城宰,筑弦歌台,用礼乐教化人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深得孔子赞扬。崔宏自幼受到儒家文化的熏陶,仁义思想根深蒂固。他即向明元帝建言:“皇上您治理天下,以安人为本,何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呢?百姓违法,虽然一味姑息迁就赦免不是上策但不妨试行一下,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如果这次原谅了他们日后还不改悔,那时再杀不迟”明元帝听从了他的建议,命他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他对暴民晓之以理,明之以法,果然很快平息了事端。崔宏的怀柔政策取得明显效果。明元帝对他的才干很是欣赏,事后下诏令他“与长孙嵩等朝堂决刑狱”,执掌朝廷司法大权
    后来,崔宏又献策平定了入侵的并州胡人,明元帝拜他为天部大人,进爵为公。
    多年的辛勤工作,崔宏积劳成疾。泰常三年夏,病情转危明元忧心如焚,派遣侍臣随时了解病情,一夜往返数次,并听取他的临终遗言崔宏死后,追赠司空,谥文贞公。丧礼规格比照王侯规制,下令群臣及附国渠帅都来参加,自亲王以外,尽命拜送,哀荣备至
    有诗赞曰:
    立国北魏建功勋,定仪严律等级分。
    为政清廉报家国,约己宽民见忠贞。
                出奇谋, 将门虎子威
    崔宏的三个儿子,个个表现非常出色。长子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善于书法,多谋善断,算无遗策,官至司徒;次子崔简,字冲亮,亦善书法,历官中书侍郎,征虏将军;三子崔恬,历官给事中,上党太守,荆州刺史。
    崔浩是个才貌出众的美男子。他不但长相俊美,皮肤细腻白皙,如美妇人,而且机敏通达,长于计谋,自比张良,比他父亲更有才华。少年时,他广泛阅读了儒学和史学著作,对于天文、阴阳和诸子百家的著作,也无不涉猎。在精心研讨各家宗旨和深刻含义方面,当时没人能和他相比。20岁时,就担任了通直郎的官职,不久升为著作郎。道武帝拓跋珪见崔浩擅长书法,常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他常常和父亲崔宏一道乘车随道武帝去各地巡察,人们见了都非常艳羡。
    和其父一样,崔浩恭敬殷勤,慎守职事,不稍懈怠,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有时忙起来整日不归家。明元帝拓跋嗣登基后,马上拜崔浩为博士祭酒,赐爵武城子。
    明元帝好阴阳术数,崔家世奉道教,崔浩更是着迷于此道,因此二人兴趣相投,一拍即合,与其说是君臣,毋宁说是密友。崔浩常为明元帝讲授经书,明元帝听了非常赞诩,每有大事便命崔浩占卜吉凶,解疑释惑。崔浩把天道与人事结合起来,加以综合考察,举其大要,用来占卜各种灾祥变异,多有应验。从此,崔浩得宠,经常参与军国大事,明元帝对其深信不疑。
    神瑞二年(415年),魏国首都平成(今山西大同市)连年干旱,秋谷歉收,发生粮荒。云中、代郡很多百姓饿死。有些大臣建议把国都从平城迁至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明元帝向群臣咨询意见,崔浩从北魏游牧民族初入中原局势不稳的实际情况出发,陈述利害,劝阻了迁都邺的计划。明元帝采纳了他的意见,度过了难关,既避免了迁都在经济方面的巨大浪费,又维护了国内政治局面的稳定和边境安全。他还从拓跋珪被儿子拓跋绍弑杀的教训中,认为拓跋氏不立太子的传统不利于政治上的安定,建议明元帝立长子拓跋焘为副主,成为法定的接班人。从此北魏立太子成为制度,相对维护了政权的稳定,北魏历经十七帝,存在了171年。
    当时,活动在陕西靖边一代的匈奴赫连氏建立的“夏”国和山西大同附近的柔然部族,对北魏王朝虎视眈眈,经常出兵骚扰边境,人民饱受劫掠之苦。太武帝拓跋焘即位后,面临一个头疼的难题,如何解除来自北方和西北方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威胁,是先灭夏还是先伐柔然?
    长孙嵩等一班大臣贪图眼前利益,都说:“夏是土著人,对我们造不成大的祸害。不如先伐柔然,如果能追上他们,就歼而灭之;如果追不上他们,我们即猎于阴山,获取其禽兽皮角以补充军需。”长孙嵩是北魏开国元戎,屡建战功,与崔浩之父同掌朝权,位居“八公”之首,一言九鼎,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时任太常卿的崔浩却高瞻远瞩,不以为然,反驳说:“柔然行动敏捷,集结时象飞鸟一样霎时即来,撤退时像野兽一样瞬间消失,我们如果用大部队追赶,行动迟缓难以追上;如果用小部队追赶,兵力不足,又无法把他们制服。而夏疆域不过千里,政治残暴,刑法酷烈,民怨沸腾,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所以上策应先讨伐
    太武帝觉得崔浩说的有道理,决定依言先攻夏。长孙嵩等还是不同意,特别是长孙嵩根本不把崔浩这个晚辈看在眼里,说:“如果攻夏,敌人固守城池,以逸待劳,我们长途跋涉,贸然进军,是非常危险的!”其他文武大臣也随声附和,动摇太武帝的决心。
    这时只有崔浩一人赞成太武帝的决策。他力排众议,以天道比附人事,说:“天应人和,时会并集,不可不进。”长孙嵩仍固执己见,说崔浩一介书生,妖言惑众,贻误战机。太武帝本来就相信易学,闻言大怒,把长孙嵩羞辱了一番,亲率大军出征。
    夏国都统万城俗称“白城子”,征发各10万余众施工5年而建成。夏主对工程要求非常严格,城墙用三合土夯筑,在筑城的时候,每筑一段城墙就用铁锥扎一扎,扎不进去有奖,扎进去就杀工匠,拆了重筑不说还把人也筑到城墙里去。夏主赫连昌自以为都城固若金汤,坚不可摧,根本没把北魏的进攻放在眼里。这一日,正在城内与群臣欢宴,闻魏军来攻,仓皇率兵出战,厮杀一阵,败退入城。   
    太武帝欲趁势夺城,一举全胜。崔浩却认为,敌人城防坚固,不宜强攻,只宜智取。他建议太武帝诱敌出城,断其归路,再拼死与之决战,方可获胜。太武帝听从了他的建议,分兵埋伏于深谷,以少数部众进抵城下诱战。
    夏主也十分狡猾,下令闭城坚守,等待援兵,企图内外夹击,击退北魏军马。太武帝见夏军不出战,便假装害怕的样子退兵示弱,另遣5000骑去城西抢掠居民,引诱夏主出城。崔浩又故意放走一个因犯罪而要受到惩处的兵士亡奔于夏,说魏军粮尽,后续部队也没有赶到,战斗力比较薄弱。夏主听信了他的话,遂率步骑3万出击。
    太武帝急忙指挥部队假装逃跑,把敌人吸引过来。夏主不知是计,兵分两路追击。这时,忽然风雨交加,飞沙蔽天,魏军逆风而行,大雨扑面,风沙迷眼,不利作战。宦官赵倪说:“今风雨从贼后来,我们正好面向风雨,睁不开眼睛,此乃天不助人。将士们又非常饥渴,请陛下赶快收兵暂避,待以后选择时机再战。”
    在这关键时刻,崔浩深知主帅的决心一旦发生动摇,便会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厉声喝叱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千里制胜,胜败就在今日,岂能随便变更策略?敌人不停地追赶,后面已经脱节,我们应把军队埋伏在山谷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刮风下雨是自然现象,可以由人来掌握,怎么能说是老天不帮助我们呢?”
    他建议太武帝分骑兵为左右两队,悄悄地绕到夏军后面,这样把逆风变为顺风,乘势发动攻击。夏军追着追着,前面失去了目标,突然背后挨打,措手不及,等掉过屁股来再还击的时候,风雨打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全军溃散,大败而逃。夏主赫连昌不及入城,逃奔上邽(今甘肃天水)去了。魏军入夏都统万城,俘夏王、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等以万计;又获马30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府库珍宝、器物不计其数。
    至此,夏亡。北魏除去一大宿敌。
    有诗赞曰:
    虎子自古出将门,父子同朝称贤臣。
    内修政治外安邦,从此北疆息征尘。
                   排众议,兴师破柔然
    为摆脱北面柔然与南朝宋腹背受敌的威胁,在大败赫连昌、克夏都城统万后,太武帝决意集中力量打击柔然。
    柔然一个由鲜卑、敕勒、匈奴和突厥等许多民族和部落所组成的群体,性情十分剽悍,一点儿也不“柔”。北魏建国初期,拓跋氏锐意进取中原,与后秦、后燕、西秦以及南燕、南等政权互争雄长,无暇北顾,因而给柔然的发展以可乘之机东起大兴安岭,南临大漠,西逾阿尔泰山,北至今贝加尔湖,都成为柔然的疆域柔然人与北魏对峙,经常骚扰、侵掠北魏边疆,给北魏的安危造成很大威胁。
    神麚二年(429年)四月,太武帝召集群臣商议进攻柔然,公卿大臣担心宋军乘机北进,一致反对,只有崔浩积极支持。他说:“南朝宋自从皇帝刘裕死后,国势一直萎靡不振,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而柔然多次侵略我们,气焰嚣张,军民都很恐惧,应当重点打击。”尚书令刘浩等人共同推举太史令张渊、徐辩出面劝阻。张渊是北魏出名的辩士,年轻时他曾经劝阻过前秦苻坚不要进攻东晋,苻坚不听,结果淝水之战一败涂地。由此,张渊出了名。
    张渊精通阴阳学,他对太武帝说:“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即便侥幸取胜,也不利于君主。”群臣也齐声附和,说:“今天时人事都不和谐,怎能轻举妄动?”
    太武帝心中不快,命崔浩与张渊等人当庭辩论,演出一场“舌战群儒”大戏。
    说起阴阳学这一套,难不住崔浩。他胸有成竹,反驳张渊说:“恩德,阴刑杀,所以出现日食时,君主要修炼积德出现月食时,君主整治、运用刑罚。而战争征伐,是最大的用刑。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小人见识,不达大体,难与远图。柔然穷兵黩武,生性凶残,犯下大罪。今出兵讨伐有罪之国,正是用重典,惩腐恶,顺应天理。我观天象,近年来月亮运行遮盖昴星,到现在仍然如此。这表明,三年之内天子将大破旄头星之国。柔然、高车都是旄头星的部众,天意不可违,希望陛下不要犹豫。
    张渊等人羞愧难言,辩解说:“柔然是荒漠之外的无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他们行动诡谲,没有规律,难以彻底降服,为什么要着急对他们兴师动众?”
    崔浩说:“张渊说阴阳,还算是懂得些,若论天下形势,就外行了。你这些话是老生常谈,拿到今天,就不合时宜了。为什么这么说?柔然过去是我们国家北边的一部分,后来叛离,现在诛其元恶,把那些善良的老百姓重新解放过来,让他们继续为我们效力,不是没有用。漠北地势高,气候凉爽,不生蚊蚋,水草丰盛,不是不可耕种。对于柔然,我们一直认为他们行动迅捷,难以追赶,其实也不是这样。他善走,我们有轻骑部队亦能远逐,与之周旋进退,不是制不服他们。柔然放牧的习惯是夏天分散,秋后集中,现在正是夏天,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机遇,乘虚掩进,破灭其国,到了秋天,就更不好收拾了。鉴于这些,怎能不急于征伐他们呢?”
    张渊还想狡辩,崔浩话锋一转,嘲讽地质问他:“世人都说你和徐辩精通阴阳,能够预知成败。我请问问你,夏国未灭之前有什么灭亡的征兆吗?如果你知道却不说,是对皇上不忠;如果确实不知道,是你确实无能!”说得张渊等人面红耳赤,惭不能对。
    有人还是主张先打南朝宋,提醒崔浩:“我们北伐柔然,千里行军,难免不泄漏消息。如果柔然远远地逃跑了,我们扑个空,而南朝宋兵趁虚而入,那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崔浩泰然一笑,说:“你们说的不对。若不抓紧战机狠狠打击柔然,则无法防御南朝宋。自我们消灭夏以来,南人恐惧,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现在他们集中兵力防守淮北,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们胆敢进犯,无异于把牛入虎口,自寻灭亡。而柔然骄纵惯了,以为我们离他们很远,鞭长莫及,多年来即麻痹大意。今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军突然而至,必惊骇万分,望风而逃。那时,牡马护群,牝马恋驹,驱驰难制,行动迟缓,不得水草,不过数日则聚而困敝,可一举全歼。我们一劳永逸,获长久之利,这个机遇千万不可错过。我以前只怕皇上下不了决心,现在皇上主意已定,要干一番大事,你们怎么又出来阻止?你们看问题过于简单啊,公卿们!”
    一席话,说得满朝文武都不言声了。就连崔浩的老师——自称太上老君、被太武帝敕封为“天师”的著名道士寇谦之——也是疑虑重重,问崔浩:“你有把握消灭柔然吗?”
    崔浩信心十足地用“激将法”说:“一定能够消灭。只是担心众将领前瞻后顾,畏葸不前,不能乘胜深入,难获全胜。”
    太武帝闻言,对大臣们说:“吾意已决。我相信伯渊的话!”当即下令:“临阵不前,贪生怕死者斩!”
    一场激辩结束了,太武帝非常高兴,亲自率军由东道趋黑山,会攻柔然。果然柔然卒不及防,闻魏军袭来,溃不成军,民畜遍野,惊惧奔散。柔然可汗纥升盖无心恋战,惊慌失措,烧毁庐舍,向西逃跑了。其弟匹黎先前来救援,也大败而逃,首领数百人被杀。太武帝率军乘势追杀,在东西5000里,南北3000里的地域内分兵搜讨,俘斩甚众。原属柔然的高车诸部趁机倒戈,抄掠柔然,归附北魏。柔然各部前后降魏者30余万众,魏军缴获战马百余万匹及大批车辆、兵器、畜产等物资。
    这一役,北魏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太武帝回到都城平城,宋朝果然没有出兵,结果皆如崔浩所料。太武帝加崔浩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以赏其谋划之功。
    有诗赞曰:
    舌战群儒排众议,庙堂胜算藏玄机。
    雄师到处柔然灭,敢比诸葛用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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