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泉参谋长救了我的命% j% Y# T# `' f j4 Z1 {/ y6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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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M0 L3 c 章琳如 1961年7月,我从新疆动身休假,去河南安阳市准备照顾我爱人生第一个孩子。同车的有从武汉空军来新疆检查工作,然后去北京开会的崔龙泉参谋长。不巧刚上火车,我因喝了瓶汽水,就患了凶险的中毒性痢疾。 火车在一望无垠的大戈壁上向前奔驰,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没有一个大火车站;车窗外黄尘滚滚,寒气袭人,车厢的震动使我又拉又吐,一天没有吃饭。崔参谋长坐在我的身边关怀地说:“小章,你拉得眼睛都凹下去了,不吃点东西不行啊!”他怕车上吃羊肉不合我的口味,就将他爱人从汉口捎来给他吃的长江鱼、河南烧鸡和卤蛋摆满了一小桌,我不想吃,他硬要我吃,还把菜夹在我的碗里,我勉强吃了下去又吐了;他又请列车员给我做了一碗热番茄鸡蛋汤。 火车飞也似地奔跑,我的病情也越来越恶化,每天拉几十次。参谋长望着我焦黄瘦削的脸孔,不断用饱经风霜的手,抚摸我的前额。当摸到我正在发高烧时,他沉下了脸,在车厢里踱来踱去,亲切而耐心地劝说:“中毒性痢疾就怕发高烧,小章呀,我看还是在西安中途下车好。那里有空军医院,条件好,可以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如果硬是要坚持到河南安阳会有生命危险,还会给你临产的爱人增添麻烦。” 在崔参谋长父亲般地开导下,我终于思想开了窍。中途下车能及时治疗,但车到西安时正是深夜两点,我又没到过西安,人生地不熟,人也拉垮了,我在发愁。崔参谋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亲自拟了一份加急电报:“兰空后2950有危重病号,请深夜2点派车接。”他亲自将电报稿送给列车长,请在前方停车站火速发往西安。当列车长告知已发出时,他看了看表,自言自语地说:“可以赶到,可以赶到。” 火车向八百里秦川飞奔。距西安越来越近了,我躺在铺上,一动也不动,眼睛无神然而有情地看着首长在为我捆绑行李,捡抬挎包。火车正点到达西安。年近半百的崔龙泉参谋长一面请列车员扶我下车,一面亲自帮我扛几十斤重的大皮箱和棉被。他安顿我上了兰州军区空军派来的小吉普,再三嘱咐我不要心急,好好治疗;直到火车发出最后一声巨响,他才赶上车。火车开动了,他还站在车门口,招手望着我。我目送着首长,用劲举起右手向他挥手致谢。 我在西安空军医院住了45天才痊愈,西安军医大学多位老教授亲临诊治,最后确诊为,死亡率很高的志贺氏中毒性痢疾。临出院时,我再三感谢医护人员,可是内二科主任却说:“要不是崔参谋长精心安排你中途下车及时抢救,你的确有生命危险!” 这件事,已经过去56年了。但每当我想起它时,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崔龙泉参谋长魁梧的身材和亲切慈爱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使我感到革命部队友爱的无比温暖,给我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使我终生难忘! (编者注:今年建军节前夕,84岁的老军人章琳如给本报投稿,讲述了这件他终生难忘的往事) |